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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华精神 照我前行
作者:袁其才  发布时间:2015-05-07 09:33:29 打印 字号: | |
  好法官邹碧华的英名早已传遍大江南北,他的事迹正在广为传颂,他的精神将激励我们砥砺前行。

  当初偶然在媒体上看到邹碧华法官英年早逝的噩耗时,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,惊讶、惋惜、哀伤、恻然之情萦绕在脑际。哀挽之余,擦干泪眼,汲取正能量,传承邹碧华精神,做好当下工作,才是对他最好的纪念。

  我生在长江之尾的重庆,很早就听说过他是上海的专家型法官,但一直没有机会领略他的风采,只是在去年7月19日的重庆法院心理学讲座上,才第一次认识了他。还记得当时看到是上海高院的副院长给我们讲课,我们都激动不已,他那高大的身影、精彩的讲述、温雅的笑容,他那渊博的法学知识、高超的领导艺术、深厚的人文情怀、强烈的群众意识,讲起心理学的实质、管理学的要点、法理学的精髓、人文学的本性,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。第二次认识,是听了他的先进事迹报告会后,然而,这一次认识,他离开我们已经三个多月了。我在重庆,他在上海,仅有的一次相识,却那么令人难以忘怀?一个法官离去,留给法律人无尽的惋惜、赞颂、缅怀、追忆:有人扼腕他的才华横溢、学养深厚,有人折服他的道德人品、正派作风;有人感佩他的知难而勇、敢于担当,有人怜惜他的孜孜进取、鞠躬尽瘁……我左思右想,找到一个基本答案:他将有限的善良纯朴之心,投入到了无限的司法为民中去。

  记得他给我们上课的题目是《法官职业生涯规划与心理调适》,他强调“以人为本”的管理观,要求做到法院与干警共同成长;他尊重每一位成员的价值,遇到问题时,先处理心情,再处理事情;他认为理解是关怀的前提,同理心是理解的关键;实践中要学会换位思考,用当事人的视角其看问题、看世界;世界本来不完美,正因为如此,才需要我们去努力,我们的存在才因此有了价值;我们每个人让世界完美一点,世界就会更完美一点;我们要成为那支照亮别人的蜡烛,帮助别人,幸福自己;理想和信念会带来无穷的力量。“我认为要想改变世界,首先必须改变自己。一个能够改变自己的人,内心必然十分强大。这样的人,无论是显赫还是在平凡的岗位,都会把自己的理想奉为至上。”这是邹碧华最经典的信念。

  课间休息时,我们曾大胆向他请教上海的司法改革试点前景,他完全没有高级法院领导的架子,亲切地与我们谈到,改革总是要涉及一些人的利益的,每走一步都会碰到“硬骨头”,都要涉险滩,改革需要担当,要有勇气担当,还要有底气担当。司改不会让老实人吃亏,不会让年轻人吃亏,只要坚定理想信念,司法的前景一定会越来越好。一席话,让大家对司法改革充满了无比信心和期待。

  他还举例讲到,在信访大厅耐心地为信访人作细致的解释;到审判执行第一线去解决新颖疑难问题;为了解决普通干警的困难,熬到深夜;为了做好信访化解工作,甚至放下院长的架子与普通信访人合影。一桩桩实例,一番番真情,一个个故事,映衬出他是那样的伟岸,那样的慈祥,那样的笃行……生动诠释了法官职业生涯的责任、良知、使命、担当。

  他在法院管理的实践中,表现了充分的人本关怀,实质是司法公正、司法为民的后勤保障,唤醒了法院干警内在的激情。不难想象,作为人民法官,有了这样的人文情怀,还有谁不把身心用在事业上,还有谁不去用心对待当事人?还有谁会对我们的工作有不满和怨言?

  学习回来不久,就遇到了纠缠不清的信访人。我不是专职信访工作人员,于是大胆偿试用邹碧华讲授的方式方法去化解,果然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: 运用他的倾听方法和共情技术,通过传达尊重、学会倾听、表达共情、勇于关注,改变其不合理信念、放弃不合理要求,让张某某息诉罢访,让拜某某、陈某某息访另诉,让信访人感动不已。一个老信访人感叹道:我来信访了很多次,接触过不少法官,像这样长时间听我讲述的,还是第一次。甚至,他们还主动协助做其他信访人的思想工作:听这个法官的,没错……不就是一次次普通的接访?不外乎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诉求?一个小小的举动,却真诚打动了信访人,及时化解了不合理信念,让其回归理性。这,正是邹碧华方法的真谛。

  记得还有一次,我路过信访室看到一群人大闹不停时,急中生智,以接访人角色招呼他们安静,换一个地方,让他们有话好好说,有要求慢慢提,及时控制了场面、稳定了情绪、维护了秩序。通过耐心的接访,了解到他们是一群土地被征收、房屋被拆迁的人,因为对当时的补偿标准不满意而到法院寻求救济,非要找庭长答复,刚好庭长正在开会,于是,在立案大厅和信访室吵吵嚷嚷,闹得不可开交。我让他们选五个代表逐个发言,得知他们的来意后,针对他们提出的问题,首先对他们失地的处境和现在的心情表示同情理解,对他们选择到法院解决问题表示肯定,又指出他们群言堂的不足,说得他们点头称道。待他们平和下来后,耐心给他们讲解相关法律规定、法院受理案件的范围、不同案件的管辖、裁判的标准、举证不能的后果、维权的途径,正确、理性维权的好处,无理吵闹的弊端。他们听了后,心服口服,表示回去正确选择表达诉求的方式和途径,然后,有序地离开了法院。看着满面愁容而来的信访人笑逐颜开而去,欣慰之余,由衷感谢邹碧华的教诲。

  看到全社会讨论的“邹碧华现象”,我深深感到,邹碧华虽然离我们而去了,但他的法治精神深深感染着我们,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们心间。难怪有人赞颂他:“他的正面是一个法官的形象,他的背影是一个正义的化身”。正如《公仆赞》所唱的那样:你是公仆,身上凝聚着法律魂,你是大树,身后成长着大森林。邹碧华啊邹碧华,你是一团不熄的火啊,光焰照后人。

  我从大山里走来,身上沾满深深的乡村气息、脚下带着浓浓的泥土芬芳。忘不了,举起右手在党旗下的庄严誓言。忘不了,跨入法院大门的无悔选择,也忘不了邹碧华的谆谆教诲,以一颗善良的心对待群众,坚守职业良知,在未来的法治征程中,认真学习他坚定理想信念、坚守法治精神,忠诚敬业、乐于进取、勇于创新、乐于奉献的高尚品格,始终像邹碧华那样保持火一样的激情,才能完成党赋予我们的使命,才能完成邹碧华未竟的事业,才能做出无愧于时代的业绩。

  我是大山的儿子,应该像邹碧华那样,有大山一样的品格,大山一样的情怀、大山一样的坚毅。要对法律心存敬畏,敬畏是一种庄严感、神圣感,蕴含着忧患,凸显着境界,折射着人民法官对法律的信仰和忠诚。一槌敲响,体现的是司法公正、群众信任和司法的权威。只有高悬法律之剑,视法律为生命,常存敬畏之心,才会时刻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,才能匡扶正义,秉公断案,仗义执言,才能掌好用好人民赋予的司法权。

  良心是最好的法律。像邹碧华那样,不能忘记人民群众的热切期盼。做到:群众在我心中,我在群众身边,心与群众一起跳动,将为民情怀播撒到审判的每个角落。事事为群众想、处处为群众计,才能真正使审判活动深入人心,最终得到群众的认可与支持。法律不是生冷的机器,法律的生命在于公正,法律的活力在于创新!他在我国法律没有专门规定、最高人民法院也没有相关司法解释和指导性案例的情况下,综合运用所学民法理论和《托收统一规则》的相关规定,作出令人折服的终审判决,就是最经典的创新。

  作为法官,要努力学会运用邹碧华“逻辑清晰、思路严密,审判时按图索骥,能够大大提高办案效率”的九步法,它会使我们在法律王国信步自如。案件来了,既要认真阅卷,接待好当事人,制订详尽的法庭调查提纲,还要梳理双方之间的争论焦点,核对双方所依据的事实和法律,查找法律和法学理论依据,更要制订切实可行的调解方案,或撰写事实清楚、说理明白的裁判文书。通过固定诉求、有条不紊、张弛有度的举证、质证、法庭辩论,使事实在庭审中查清,是非在庭审中辩明,确保庭审功能得以充分发挥。对待司法改革工作也应如此,要积极参与其中,而不是做旁观者,要遵循审判执行工作的客观规律,探索切实可行的措施,让司法环境更趋完美。

  “我们要有一颗同理心,做法官也好,做调解员也好,一定要有这种情怀。”邹碧华在上课时对我们说,“只有具备了同理心,你才能设身处地地替他考虑问题,替他去设想各种方案,动用你的全部智慧帮他解决问题” 。他带着深厚感情去对待当事人,特别是用心对待在常人眼里难缠的涉诉信访人,生前的点滴行为无不体现着那颗爱民之心,“我们能不能对当事人有一些情感的关心?在他们需要的时候,我们有没有给他们帮助、给他们安慰?”邹碧华说,“法官不是‘审判机器’,除了精通法理,做法官更需要有同情心。”这些教诲,时常在耳边回响。要像邹碧华那样,忘不了对社会民生的积极关注。既要严格执行法律法规的规定,又要从善良风俗出发,全面、准确地理解适用法律;在作出裁判时,既要让“同行”理解,又要让公众接受,努力实现法理与情理的统一。对当事人的民生诉求,凡是有法律依据的,要依法支持;法律没有规定或规定不明确的,要积极探索按照“有利于实现民生诉求”的原则予以处理。

  法律不是万能的,对于在法律范围内不能解决的问题,我们是否可以探索给他出一个点子,提供一种思路,彰显司法智慧,体现人文关怀?邹碧华的做法,给了我有益的启示。同不断变化的经济社会生活相比,成文法具有相对滞后性,且“有规则必有缺陷”,法律难免存在不完善之处。自己作为法律人由精神王国进入现实社会生活关系的大门,应积极探索正确运用法律原则和立法精神弥补法律条文的不足,使纠纷消弭于法律框架之内。我常常扪心自问:法院的判决明明是依法作出,为什么有的当事人总是信访不断?从邹碧华运用法理作出终审判决中才领悟到:中国幅员辽阔,成文法具有局限性,只有用法律原则和法理精髓才能达到个案平衡,实现公平正义,促进社会和谐。虽然,我这样的普通法官对法律原则的运用有重重障碍,但运用法律原则和法学理论充分说理是可以做到的。审判实务中,作为法官,不能把自己当成机械、僵化的法律适用机器,而应将法理情有机结合,得出令人服、接地气、通民俗、易接受的法律结论,才能真正为群众所接受、所称道。

  有人说,法律职业神圣,日子清贫。那么,我要说,崇尚神圣、乐于清贫。今后,无论岗位怎样变化,无论岁月如何增长,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都要像邹碧华那样,努力做一名司法为民的好法官。

  司改重任勇于担当、法治梦想早日实现,那,将是对邹碧华最好的告慰。

  碧华情怀,温暖人间;

  碧华风范,永存我心;

  碧华愿景,共同铸成;

  碧华梦想,早日实现;

  碧华精神,照我前行……
来源:铜梁法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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